裴亭风说完,伸手就要去抱云忱,云忱只得自己站了起来,走到餐桌边。
[系统112:他刚刚出去拿药了,就放在饮料里,好卑鄙!]
[云忱:哦吼,真的吗?]
还以为裴亭风不会搞那种强制爱呢,原来是没逼到走投无路呀。
可惜了。
他活不了多久了。
[系统112:需要我给你把药搞出来吗!]
[云忱:当然啦,不搞出来我岂不是爽不……]啊,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。
[云忱:咳咳小系统,我说我是为了信仰,你信吗?]
[系统112:……]我信你个鬼,我宁愿信我自己是秦始皇!!!
叮,你的金丝雀已下线30
裴亭风把饮料放的很远,是特意让云忱先吃点东西。
但云忱这一身的反骨不是白长的,十分叛逆地吃了两口,就装作被噎到很难受的样子,伸手过去拿起杯子。
正好渴了,云忱接连喝了好几口,餐桌对面的人欲言又止。
裴亭风怕伤到他,放的药量不大,但没想到云忱会一口气喝掉大半杯,顿时心焦起来。
云忱以为他是不愿意离婚,于是垂眸什么都不说,拿起筷子又要去夹菜。
夹什么不好,还偏偏夹的是鱼肉。
鱼肉带刺,裴亭风不敢让他吃了,压住了他的手:“云忱。”
云忱抽回手,不明所以地抬起头,眼前却忽地晕了一下。
桌上没有酒,他的烧早上也已经退了,且自己刚刚一直保持着坐姿的状态,不该是低血糖……
他用手摁了下额头,动作间,竟不由自主地带出一声绵软无力的哼音。
云忱顿时睁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裴亭风:“你……”
裴亭风已经站起身了,很快就到他跟前来,扶稳越来越软的人,颤抖道:“对不起,云忱,对不起,可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。”
“云忱,我真的很爱你,我一刻也离不开你了,我不知道离开你我该怎么活下去,再给我一次机会吧,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云忱,会难受,把眼睛闭上。”
云忱:“裴、亭风,你,混蛋……”
云忱力竭地喘着气,拼命维持着清醒,想把裴亭风推开去拿手机。
可这一站起来,眩晕感成倍地袭来,身子直挺挺地就要往下栽。
裴亭风心惊胆战地从后面拉住他,浑身无力的人闷哼一声,仰倒在了他的肩上,胸膛反弓,脖颈牵拉出一条线来,整个人脆弱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折断。
裴亭风护好脖颈将人抱起,直到上了楼,云忱还在试图清醒过来。
可云忱的神志已经完全没了,只有点无意识的挣扎反应。
他被放到床上后,脚无力地蹬着床单,身侧的手毫无章法地想要抬起。
随着那股力量越来越细小,瞳孔也十分无助地在眼眶里涣散开来,身子小幅度地抽搐几下,激的泪水从眼角掉出来,就彻底不会动了。
裴亭风知道云忱吃药不好受,找的药避开了所有过敏原,但看他这副样子,还是心疼到无法呼吸。
他用手擦干云忱的眼角,自己的眼泪却紧跟着掉了下来:“我知道我很卑鄙,你对我做什么都行,就是不要离开我……”
裴亭风在床边等了一会儿,几次检查他的呼吸后,将人抱起来摆成侧躺的姿势,然后拉上了窗帘。
他洗了个澡回来,红着眼将安稳睡着的人拢进怀里,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遍:“云忱,对不起。”
稳稳地抱住了人,长时间未休息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点。
裴亭风声音渐弱,手却将人往怀里搂的更紧,下巴搭在云忱的发顶,也跟着睡了过去。
听着头顶的呼吸慢慢均匀下来,云忱演不下去了。他假装蹬了下腿,却没能叫醒裴亭风。
裴亭风对药物很了解,算准了云忱不会醒的很快,于是一松懈,基本算是累昏过去了。
[云忱:……?]不是。
这就是你的强制爱?
我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?!
[系统112: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,咳咳咳,哈哈哈咳。]
系统112猖狂地笑着,整个系统空间都在晃:“对不起我不该笑你。这也算睡,这不是已经睡了嘛,哈哈哈哈哈嘎。”
云忱:“……”大貔貅你有种给我出来!
云忱身体绷紧捏了捏拳头。
这次,裴亭风眼皮颤了颤,手指跟着动了几下,是感受到云忱的僵硬,下意识地要抚摸他的后背。
但裴亭风没做到。
他很快又不会动了,眉心蹙起,唇边吐出几个破碎的声符,是在哀求云忱不要离开。
[云忱:别笑了,我都快要死了!我还能活多久?]
[系统112:可长可短吧,可以调的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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