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忱嗯了一声,站起来:“你没事就好。吓我一跳,晚上别吃鸡了,喝粥吧,哥给你买点猪肝回来。”
宁文曜:“嗯。”
云忱要走,忽地被宁文曜叫住:“哥今天换药了吗?”
云忱:“还要换药?”
宁文曜点点头,抽屉里拿出一个有医院标志的塑料袋:“哥那会儿吃了消炎药犯困,医生交代我的,每天都要换。我给哥换吧,很快的。”
一切都很合理。
云忱坐下,手垫在收拾干净的餐桌上:“不用怕我疼,快点弄。”
宁文曜做什么都慢条斯理的,快不了。
他先拿出一板药来,扣出两片给云忱:“消炎药。医生说先吃药,再换药。”
云忱想也没想,抬手就扔嘴里了,端起杯子一口咽下:“换吧。”
宁文曜垂眸,开始慢慢拆他的纱布。
头顶的云忱先是好奇地看自己伤口的黑线。
过一会儿不耐烦了,念叨着‘大小伙子磨磨唧唧’、‘绣花呢’、‘你行不行不行我自己来’之类的词。
再之后,调子逐渐软了下来。
12
宁文曜算着时间,道:“哥,这里光线太差,到沙发上吧。”
云忱已经晕乎了,言听计从地站起来,被他牵着走。
宁文曜看着他困到有点涣散的瞳孔,没去沙发,直接带他进了房间里。
宁文曜:“要不躺着吧,把手给我。”
云忱躺下,都没发现自己给错了手,念叨:“快点,还有事儿。你的……还得去……晚上了……唔。”
后头的话就乱成一团,只剩喉咙里的哼音。
宁文曜把新的纱布缠好,静静坐在床边,等着云忱彻底闭上眼,再没一点力气后,才叹了口气。
宁文曜:“为什么不听我的呢?”
他低头,顺着云忱嘴唇朝下吻,手不由自主地便钻进他的下衣摆。
松懈了的小腹还是能摸到肌肉的,只是手感软了不少。
宁文曜:“让我摸一下可以吗?”
已经在药物作用下睡晕过去的人自然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应。
宁文曜拿起云忱没受伤的手,给了自己一巴掌,学着他哥的语调道:“兔崽子,不是已经摸了吗!”
学的语气像极了。
唯一的区别是宁文曜的声线偏软,没有云忱那么攻击性强。
为了拿出不当他弟弟的决心,宁文曜决定把冒犯进行到底!
他把云忱的衣裳脱了,仔细亲了一遍,然后拿出绳子来,将他的手脚分别绑在了四个床角。
他本想看看,自己把他关起来绑住是什么样子。
可当一切进行完毕,看到云忱四肢大敞,脑袋软垂在肩上,毫无防备地朝自己展示着身体时,宁文曜脑袋嗡的一声,宕机了……
等再回过神来,宁文曜已经从卫生间里翻出了瓶试用装的沐浴露。
那是云忱在商店填有奖答卷赢来的。
他记得云忱对这东西很新奇,还心血来潮地拉他过来一块洗了次澡,就为了用沐浴露。
最后,云忱吐槽它‘华而不实’、‘钱全浪费在包装上了’、‘什么破玩意搓半天搓不出沫’,‘还不如一块五俩的肥皂’就扔柜子里了。
倒是现在,一准能搓出沫来了。
宁文曜解开云忱一只脚腕,将他身子侧着翻了过来。
宁文曜学着之前在电脑上看的,挤了一点在手心上揉开,搅了搅。
云忱睡的沉,身体松软,一动不动。
宁文曜胆子都跟着大了不少。
因为爱惜的缘故,键盘被他保养的很好。
他找到了键盘的清洁套装,打开,拿出取键器,将键帽一个一个取出来清洗,再小心推按回去……
没过多久,昏睡的人开始不安了,双腿无意识地往回蜷。
可他一只脚被宁文曜用手握着,另一只还被绳子绑着,蜷了一下就动不了了,睁开眼,发出一声疑惑的:“嗯?”
宁文曜吓了一跳,却是在解开绳子和继续冒犯他之间选择了后者。
他知道,如果他不说,云忱是不会明白这是在做什么的。
可他既然做了,就不偷偷摸摸的了。宁文曜想坦白了……
你会很生气吧?
骂我。
打我。
或者杀了我!
我想我是没办法杀你的。但如果你亲手杀了我,那我也会很开心!
少年满脑子破罐子破摔的想法,低头时却发现,云忱又睡过去了。
男人没有力气摆正身子,睡的歪歪斜斜。
宁文曜松开他的脚,男人也没再做出蜷缩的动作,身子依旧是毫不设防地摊开着。
只是脸色不似一开始的苍白,而是多了一层潮红。
宁文曜痴迷地看了一会儿,唇角弯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