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祈想到这里就放下了手里的红薯,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随即说道:“你是第一个这般说我的人。”
他很久之前就发觉了自己面前这女人的特别之处,总是会说一些很特别的话,有能做出一些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,还那么的新奇。
这一年来,已经让他忘却了最初了那个皇后是什么样的,一心只被如今这个活泼跳脱又可爱的女人吸引着。
东方仪听罢也是表情一滞,心里有一丝的不忍,她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一定受过很多的委屈,才会这般的成熟稳重,很少露出自己天真的一面。
“因为我喜欢你啊。”她动容的说道。
赫连祈几乎都能从她的眼中看见倒映的自己,但如此美丽的样子却还是抹不平他心里的疑惑。
随即问道:“你究竟是遇见了什么,怎么会在忽然之间变化这么的大。”
他终于问出口了自己一年来一直想问的话。
东方仪听到这里,脸上的笑都变的有些凝固,心下突突突跳个不停。
总不能说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是穿越过来的吧,先不说他会不会信,自己也是会被当成得了病精神恍惚了吧,她如是想到。
不禁有些紧张的支支吾吾回答道:“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……”
说到这里还抬起了头,一双眼无比坚定的继续说道:“总有一天我会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全部告诉你的!”
她没办法如今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他,但也做不到对他撒谎,所以就只能先说这样的话。
说罢还有一些心虚的低下了头。
赫连祈听到这里眉头却是皱的更紧,没办法接受她会有事情瞒着自己的事实,若不是自己问出了口,她还有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,真当自己看不出她的任何变化幺。
他心下蕴起了一股怒气,却又不舍得对自己面前的女人发出来,就只能在心下默默怒着,紧接着就站起了身,眼睛深望了她一眼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寝宫。
东方仪坐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背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,大开的门还在朝里面灌着冷风,将她吹的越来越清醒。
她不想去关门,就想让这冷风灌着她,彷彿身体冷了,心就不会那么冷了。
对不起赫连祈,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所有的真相,可总有一天我会把我身上所有的秘密悉数告诉你。
等东华赶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景象就是这般,东方仪坐在风口上接受这冷风,整个屋内几乎都要凉透了,也不知她这样坐着吹冷风已经多久。
“娘娘你这是作甚??”她跑过来吼了一声,连忙将大开的门给关了起来,给坐着的女人披上了一件披风,又给壁炉添了一些新的煤炭。
“娘娘你……”她还想再说些什么,可是眼神在触及自己面前女人的脸色后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,她只能猜到这所有的一切一定和皇上又关,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只有在面对他时才是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。
东方仪又獃滞怕一会就朝着床的方向走去,还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,只觉着身体从内而外的凉着。
东华心下一阵心疼,却也没办法做些什么,只能不停给壁炉加着碳,渴望寝宫内能赶快温暖起来。
而另一边已经出了皇后宫的赫连祈,走在皇宫大道上,脚下踩过雪地生出的吱呀吱呀声,在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清脆,但他的心下却是在纠缠着不明的情绪。
明知那女人一定是有些秘密的,可当自己真的亲耳听见之时,心下居然还是这般难受,那个女人是如今自己心里最为疼爱的人,为了她自己什么都能豁的出去,可如今他竟迷茫了起来。
难道说她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这里幺,难道说她还惦记着宫外的那个前朝余孽?
他对待女人从未这般多疑过,东方仪算得上是第一个,那些女人或漂亮或有才情,在他心里不过一样而已,可如今东方仪却是那么特别的存在,让自己重视的害怕失去,又害怕她的心不归属于自己。
想到这里,他心间就蕴了一些不知名的火,似乎是在嘲讽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般狼狈的样子,何曾有半点东胜皇帝的样子。
于是这般,他便加快步子回到了干清宫。
夜色越来越深,人们各怀心思难以入眠。
第二日一醒来,东方仪就感觉到自己头昏昏沉沉的眼睛重的睁不开,嗓子里也黏糊糊的,一说话就发现它哑了。
糟糕,自己这是感冒了,她在心下说道。
当东华进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面色苍白的女人躺在了床上,声音沙哑的说道:“快去给我准备一碗姜汤!”
她东方仪大病倒是不怕,却偏偏怕这小感冒,只因它既要不了自己的性命却又能待个半月都不让自己舒坦,在现代的时候都很难好起来,跟别说在如今这个医药不发达的地方了。
想到这里她顿时觉着欲哭无泪,开始责怪自己昨天夜里做甚那般放肆,这具身子本就不经一击,自己却还是又堆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