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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20

头。

那边将要输入密码,江峭微微歪头靠在沙发上,手里轻晃酒杯,嗓音漫不经心道:“今晚所有人的单,我请了。”

谭归煦还没反应过来,对面锡纸烫和黄毛迅速围过来,甚至一屁股把他挤走,倒酒满杯就要来敬江峭。

江峭冷嗤一笑,捏着玻璃杯,抬起食指点了点他俩,口吻低蔑:“狗也能喝酒?”

锡纸烫跟黄毛当即尬住,俩人互看了眼。

恣肆仰靠的男人转而笑意轻松,方才的阴沉似乎只是他人的错觉:“没事,好好玩吧,不差你们这点。”

偏这轻描淡写的一句,让两人吞苍蝇般脸色难看。

姓江的这是直接不拿他们当人对待,今天要是他们喝了,不就承认了自己是狗?

可要是不喝,这泼天的大馅饼掉下来,谁不想蹭两口……

偏偏谭归煦不觉明厉,完全看不懂江峭的深意,傻兮兮地凑上去揽上两人肩膀:“你俩还有啥想要的吗?老样子,我买单呗。”

看得江峭厌蠢症都犯了,鼻腔里哼出声“废人”。

“江峭,我听说了,你是北湾医科大转过来的高材生,你的聪明才智……”

谭归煦又开了瓶啤酒,迎上去想给江峭倒。

倾倒的瓶口被江峭抬指拒止:“说事。”

“上次你说,有办法追求阿欲。”谭归煦赶忙给自己倒酒,敬了他一杯,“今晚,能不能具体地教教我!”

江峭笑哼了声,拿过酒瓶反手给他杯子里倒满,懒声懒气地劝他:“以你的心眼,还是专心喝酒吧。”

谭归煦一口闷了,紧忙问:“有什么说法吗!”

能有什么说法,没说法。

他懒得跟蠢货扯。

但江峭还是神秘一笑,将谭归煦手中酒杯也换成了酒瓶,跟他碰了下:“先喝吧,喝几瓶再说。”

喝醉了就忘了。

谭归煦想了想,忽然点点头,“嗯!我信你的,酒壮怂人胆!”

“……”江峭点点额角,没话接。

才一瓶下肚,谭归煦就嗨了起来,化身社牛到处和人碰杯,转眼五六瓶下肚。

谭归煦打了串饱嗝,虚浮着脚步找回来,抬手拍在江峭肩上,眼神有点迷离,朝他喊:

“有感觉了!教我!!你教我要怎么跟阿欲说!怎么说她才会答应!”

还挺坚持。

江峭也刚和舞池里的陌生人对过几轮酒,气定神闲放下酒瓶,朝他招招手:“有了,你就跟她说,‘酒里有我想你的苦涩和寂寞。’”

“好好好!这句话好!我怎么之前没想到呢。”谭归煦拍手叫好,又继续跟他碰杯,“来来来多喝点多喝点!”

十几瓶见底,江峭跟没喝一样,谭归煦却已经晕头转向了。只见他酒瓶“哐”一声墩桌上,大喊了句“跟阿欲告白!”,接着掏出手机,翻出通讯录找到置顶红心,果断按下去。

电话响了很久,最终被接通,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,谭归煦一个起立:

“阿欲,我我我、什么…什么酒里面很寂寞来着。”

江峭瘫靠着沙发,双腿架在桌子上,歪偏着头,看好戏似的戏谑弯唇,缓慢品着手中洋酒,心底默数:

3、2、1。

“大晚上不睡觉抽什么鬼迷日眼的风啊!”果不其然,迎来盛欲一顿泼天大骂,

“你嚼吧拖鞋呢?嘴没考过科三不会说人话吗?!寂寞你就去挤春运,路上人多!滚蛋!!”

江峭被盛欲逗乐了,一边低头玩手机,一边笑得难以自抑。

“没道理啊,江峭是这么说的啊。”谭归煦踉跄着身子,挠挠头,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
“江峭?他在你旁边?”谁知盛欲抓住他话里重点,话锋突转,“你们在哪呢?”

谭归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但还是乖乖说了地址。

“你让他别动啊,我这就过来。”

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
深度唤醒(下)

◎今晚奔赴他的夜场◎

谭公子傻傻地盯着被挂断的手机,愣愣地问:“她怎么一听到你的名字就要过来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