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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37

反制身后。他手掌微微收紧,虽不至于弄疼她,可也令她无法随意挣脱。

“那天又不是我开的,你应该打‘他’才对。”江峭甩了下额发,貌似很胸有成竹,

“不过很可惜,我不打算再让他出来了,你也没机会打他了。”

江峭正在摸索人格转换的契机,为的就是完全避开这类“契机”,让那个人格永无出头之日。

“你少嘚瑟!”盛欲被他激得气不过,抬腿去踹他,又被他一把捏住脚脖子,单腿动弹不得。

“咔嚓”。

画面定格。

快门声清脆,这简单打闹的一瞬被收束在相机里。

还在闹腾的两人同时扭头,望向声音来源。

冯珍琪从老式相机后探出脑袋,歪头嘿嘿一笑,软声软语地向他俩解释:“难得看大家聚这么齐,没忍住照了一些相片,留作咱们社团活动的纪念。”

……

午后,雨幕重重,玻璃窗水迹蜿蜒。

天光被吞噬,红灯旖旎流动,充涌吞噬整间暗房。

冯珍琪这个小妮子,拍照就拍照吧,还得搞什么老式相机人工洗胶片高逼格那一套。搞就搞了吧,结果又突然要去做什么心协的关爱义卖,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空过来洗。

只能苦了盛欲这个完全不懂行的大姐头帮忙。

“所以你跟来干嘛?”看向坐在面前翘二郎腿的男人,盛欲双手环胸站在他面前,不满发问。

“当然是想第一时间看到,你当时是怎么被我压制的。”江峭从转椅上起身,抬手按在她发顶,胡乱揉弄两下,故意奚落她,“我打算多洗两张,留作纪念。”

盛欲气恼地挡开他作乱的手,想狠踢他一脚,又陪他戏笑着敏捷闪避开,更气了,一把推开他,自己坐在椅子上吼他一句:“你行你来!!!”

江峭扬扬眉,毫不露怯地站在黑色操作台前。

冲洗过程在他娴熟操作下,已经成功进行了一半,当显影工作液显示胶片温度为20°,江峭慢悠悠戴上白手套,取出半瓶显影罐,开盖,徐徐倒入显影液,之后,按下计时器。

“秧秧。”江峭在这时忽然叫她。

盛欲转过椅背,顺势举起一把银色剪刀竖在脸前,两手分别捏握着剪刀手柄,“咔嚓”“咔嚓”挥剪两下虚无流动的空气,满眼警惕地望着他答:“干嘛?”

江峭没由来地挑眼低笑:

“现在你已经不抵触我这样称呼你了,是因为习惯了,还是觉得喜欢?”

下一瞬,他毫无预兆地欺身朝她逼近。

盛欲吓了一大跳,没顾得上回话骂他,第一反应却是唯恐剪刀伤到他,迅速松开一只手调旋剪刀方向,不料却因为惊惶没能抓稳,刹那里剪刀尖刃倒转,直逼她裸露在外的大腿肤肉,狠戾刺扎下去——

电光火石的那秒——

江峭飞快出手一把捉牢剪刀刃身,下落停止,薄利尖锐的刃尖在距离她腿上嫩肤仅仅一寸的距离陡然停滞,危情一霎解除在此刻。

盛欲眨了眨乌睫,有点没反应过来,迟缓地从剪刀上收起视线,错愣凝视向眼前的男人。望见他低垂着眼皮,无声落定在她腿上肌肤的眸光,隐微幽沉。

她今天穿了件露脐紧身白短t,裹臀式油绿色超短皮裙,设计前卫,性感又热辣,大胆勒束她挺翘曼妙的腰臀线,曲弧盈盈细弱。本就过短的裙边随她折身坐姿而无可避免地拉高,将将遮掩过臀。

莓果般娇嫩的红唇,略微掉褪浅白色的金发,薄肩瘦腰,长腿修靓笔直。

很…古怪的感受。

被他这样平静注视,像一道柔软闪电随他目光打落在她丰腻纤匀的大腿处,激惹细密过电般微小的脉冲麻痹感,渗透皮肉之下,滋生莫名敏感的痒意。

是的,她居然被江峭看得腿肉发痒。

盛欲有些受不了江峭这样的眼神。血液仿佛在遭受那份麻痒的鼓舞,催化燥涌情绪,无意识伸手去抓挠了几下大腿。却越挠心越乱。

心越乱,指尖刮挠在腿上的力度越重。

直到大腿上被她重重抓出几道红痕,好似被细细鞭打的罪证,红光弥散下,更显得那里肉脂薄白软腻。

江峭是在她快要抓伤自己的那刻,胸口顿觉堵闷,太阳穴隐隐传出的钝痛感伴随稀微耳鸣,大脑仿佛在被体内的另一股力量撕扯,主控意识被触手拖进深水的窒溺感。

又来了,人格被顶换的前奏。

江峭咬紧牙肌,从盛欲手中快速抽走那把剪刀,丢去一旁,一把抓起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,盖在她凝白晃眼的双腿上,遮住她无意制造的小淤伤。

女孩裙下的柔软阴影,也一并藏在他的外套里。

一种不合时宜的暧昧,被他心无杂念妥善安放。

好在,另一个人格的躁动,已经成功压制住了。

江峭转过身,双手撑在操作台边沿,低头拧起眉骨,声色微微沉哑,开口唤她:“秧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