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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,总要有原因。”
“那天在酒店你说,我让你难忘。”江峭抬起食指,指背微微挑开脸侧蕊瓣,薄密眼睫半敛下。
花太香了,会让他心软。像她一样。
让他有些不忍刺破当下的好气氛,“其实,是对他告白的回应,是么?”
“为什么这样说?”盛欲这次反应很快,几乎不用多想,也能聪明意会到他在说gt。
可想到这里,她猝然又觉得不对,震惊中瞳孔睁大,盯视他,不自觉出声:“你怎么知道他……”
他告白的事。
gt在雨夜告白的事,窄桥怎么会知道?
他们不是没有彼此的记忆吗?
女孩很好懂。
喜怒哀乐,惊奇疑惑,都在脸上。
“因为这次切换回来之后我发现,我对你‘据为己有’的贪念,已经加深到容不下另一个‘我’存在。”
江峭表情是平淡,视线却晦重如沉渊,“也许你说得没错,我跟他终究在共用同一个大脑。”
单手撑在大理石边沿,他开始前倾身子压向她,迫使她微微后仰,令她的身影全然委顿在他之下。
然后,薄唇翕动,这样告诉她:
“他也对你动情了,盛欲。”
这个事实让我妒忌,却在看见你的时候,不由自主地欣喜快乐,我憎恨这种共知共感。
这算什么?
一个人格在替另一个人格告白吗?
可是为什么,她没有感觉到半分开心与悸动。
分明她已经把话说得不能更明白;分明她从未抵触过他任何一次靠近与触碰;分明这次,她已经主动来找他,袒露自己对他的需要。
到底,到底还要分裂到什么程度。
真是够了。
“之前,我跟你曾经一起共同讨论过关于让你人格切换的契机,当然你一定是没有这段记忆的。没关系,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。”
盛欲没有再深入刚才的话题,而是话锋一转,
“酒精,高烧,还有我的伤口,都是会诱发你人格切换的机制。不过。”
她将转折词设在句尾。
足以成功吊起他全部的注意力,集中在所谓的“切换机制”上,那么这样她就可以:
“也许切换契机不止这些,我们试试。”
“什么?”江峭在这一刻才有所警醒。
但是,已经晚了。
他皱起眉,警觉到危机的一刹,江峭不自觉想要放开她抽身后退,下一秒却反被盛欲直接拽住毛衣领口,一把扯近,另一只拿着花的手圈揽上他的脖子,彼此鼻尖相抵,呼吸交染。
“既然你说‘他’动情了,那就放他出来说说。”盛欲垂下睫,紧紧盯着他的唇,声音充满期待,
“我也很想知道,江峭到底有多深情。”
话扔下,没有再给江峭半点回退的余地,盛欲歪头凑上去,在他稀微惊疑的眼神下,吻上他的唇。
然后,女孩的实验成功了。
与其说是吻,不如用“唇贴唇”更为贴切。
毕竟,盛欲从来没有接过吻。
她根本不懂强吻的要领在哪里,技巧是什么。
但她还是成功了。
在被她“贴住”的两分钟后,江峭隐约眨了两下眼睫,唇角慢慢扯起讽笑那刻,他抬手掐住盛欲的脖子,强势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晚香玉在他身后止不住发生颤动。
泄露女孩指尖的瑟抖。
江峭低下头,拇指拭抹了下唇上的口红,懒懒冷冷地哂笑一声,腔调嘲弄:
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跟他玩得挺花啊,秧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