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围,伸出手偷偷打开了他的手机。
不敢拿起来,只敢用食指点动两下,打开他最近的日程表。
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,被各色的标记注释出不同重要程度,任谁看到了都会惊叹。
盛欲一眼就瞥到,中间分开不见的这几天里,他回了一趟国内,各类行程排布紧凑,几乎没有喘息时间,连轴转后腾出一天空余时间。
不是用来休息,而是再次来到挪威,接她回国。
今天的种种迹象,结合她亲眼所见,盛欲几乎可以确定,江峭就是特地来接她的。
江峭在这时动了动,却没有醒来的迹象,只是调整了个姿势,继续沉入梦乡。
盛欲吓得立马关闭屏幕,缩手回来假装看杂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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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飞全程15小时,江峭睡了一大半时间,就连中途飞机降落检维,他也没有清醒的迹象。
一直到最后两小时,飞机跨越国境线时,他才在盛欲身边悠悠转醒。
睁眼眉目清明,是睡饱的餍足,侧头看在智能屏幕上打电玩的盛欲,一个没有邀请,一个不提加入,就这样谁也没说话,安静相处。
飞机平稳落地,廊桥对接,舱门开启,盛欲率先走下来,江峭紧随其后,两人不约而同地伸着懒腰。
依旧是通道畅行无阻,盛欲本想跟江峭道个别就各自分道扬镳,可江峭似乎在处理飞行期间漏掉的工作,落后她两步正不停接打电话。
盛欲瞧了他一眼,转头大摇大摆的走出通道——
“咔嚓咔嚓!”
“江先生,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做个采访吗?”
“江先生……”
“这位女士是……”
刚一出通道,盛欲就被眼前的人潮惊呆了,他们架设各类专业摄像机,拿着话筒纷纷围拢上来。
盛欲往后退了两步,还是没能逃得过被快速包围的命运,镜头怼上她的脸,话筒杵在她嘴边。
她刚才还神清气爽的心情,现在彻底打成疑惑又害怕。
“别吵了,都往后退。”
男声不大,优越的声线在嘈杂的人语中格外突出。随后江峭从她身后站出来,攥紧她的手腕,笼罩在她身侧,形成一个独属于她的保护区。
场面安静下来,周遭记者面面相觑,都各自往外圈退后散开。
紧接着又是喧腾的提问声响起,每个人都在竭尽所能放大音量,试图让【中峯典康】集团一把手听见自己的提问。
当然,这其中最多的疑问,要数他身旁这个女人,和他是什么关系。
外界可是疯传江总隐婚多年,对老婆的私人信息保护得异常严密。
今天,这条快速通道只为江峭开放,能走进这里的,都是有人脉有经验的资深记者,他们或是来自财经板块,或是专研娱乐八卦,总之都不是好对付的主。
盛欲有些不理解,江峭这几年知名度居然变得这么高了吗?居然有一大群记者蹲守他下飞机的空档时间。
她误打误撞暴露在镜头前,听着他们激烈的提问,问她和江峭关系……
夫妻关系不准确,那么是前夫前妻?
似乎感应到她心中所想,手腕上的抓握感在此时收紧,盛欲被拉过去一点,更往江峭身边贴靠。
她听见江峭没有回答记者,而是轻声在她耳畔低语:“救命啊秧秧。”
他委屈乞求的语气,让盛欲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羞耻的神色。
“救什么啊你好好说话。”她推了一把江峭,没推动。
江峭试图跟她商量:“这些年我可是立足了低调宠妻好丈夫的人设,你可不能在这时候揭穿我。”
谁要你立这么悬浮诡异的人设了?
明明你连老婆都没有!
盛欲嘴角抽搐,偏头假笑:“好,我可以装哑巴,你快点处理完让我走。”
“你误会了秧秧,不是装哑巴,而是和我……”江峭揽抱着她的纤腰,摸摸她的头做亲昵保护的姿态,
他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说完后话,
“和我,假装恩爱。”
盛欲凝结起眉头,在怀疑自己五年没回国是不是中文水平下降了。
她怎么有点听不懂江峭说的话呢?
好像是说,让她扮演他的恩爱夫妻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