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这个閒事。
这和前天的境况不同,得看季作山自己要不要争这口气。
而下一秒,季作山便冷笑一声,开口道:“一群野鸡。”
季作山平时不显山不露水,一开口就是群体aoe,就连罗茜也诧异地托腮看他。
离他比较近的人略不可置信地问:“你说什么?”
身体里的季作山早已习惯逆来顺受,对这突发情况有点无措:“池先生……”
池小池踢开椅子站起身来,同时对季作山说:“你要做最强alpha,就有个alpha的样子。展雁潮虽然王八蛋,但他也有东西值得你学。我问你,如果是展雁潮,碰到敢当面嚼他舌根的,会说什么?”
季作山想了想:“会把凳子掀到对方脸上。”
池小池依言,抄起凳子,直接掀向了那个说“学不来”的碎嘴子。
“咕咕嘚的一群野鸡。”池小池拍拍手,不紧不慢道,“学不来不要紧,你们可以重新投胎啊。”
罗茜一脸欣赏地看着自己的新陪练,想,这才有点样子。
被砸了脚麵的人刚想发作,目光一转,瞧见了窗外正大步流星走向教室的展雁潮。
他脸色微变,只得悻悻坐下,但心里仍是过不去,恶狠狠对池小池说: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池小池回敬道:“等什么,等你重新投胎吗。”
身体里的季作山有点懵,但看到那人郁结五内的神情,他本能觉得痛快不已,四肢百骸都通畅了不少。
池小池也跟着坐下,问季作山:“过不过分?”
季作山说:“有点。”
池小池不以为意,又问:“开不开心?”
季作山说:“……开心。”
池小池笑:“成了。”
061及时提醒他们道:“展雁潮来了。”
其实不用061提醒,池小池已经听到了骤然升起的议论与骚动声。
展雁潮神色难看地踏进教室,不去自己的最前排呆着,径直走到教室中排,一把钳住季作山的胳膊,眼底拉满血丝:“玩够了吧你?玩够了就回来。”
展雁潮眼底乌了一片,因为他已经连续两晚没能睡好了。
翻一个身,他想,小季怎么还不回来。
再翻一个身,他又想,季作山就是记吃不记打,等他回来,自己非再抽他一顿不可。
可等见到季作山,展雁潮就不想别的了。
算他季作山有本事,能叫他一天不见就惦记得厉害!
没想到,季作山安坐如山,轻轻鬆松便挣脱了他的手。
展雁潮不解道:“你干什么?”
碰见展雁潮,季作山又变回了那个惜字如金的季作山:“不是说好了吗。我归罗茜小姐。”
展雁潮不痛快道:“跟谁说好了?”
季作山说:“你说的,让我选。现在我不选择你,不回展家。”
教室里哗地一声议论了开来。
展雁潮一张俏脸憋得通红,有生之年他还没被人这样当众驳过面子。
他气得直抖,指着季作山的鼻子骂道:“季作山,你别给脸不要脸啊。”
季作山淡淡道:“你给的脸,我不想要。”
“……我他妈惯着你了是吧?”展雁潮骂了一声,一靴子踹上季作山的桌子脚,也不跟他客气了,扯住他的领子就要拉他走。
而下一瞬。
啪。
他的手腕被季作山一把拍中,他用的劲儿巧得很,又响又脆,且只一巴掌就打中了展雁潮的麻筋,打得他右手失了力气,不得不撒开手。
展雁潮心里涌上了极大的委屈和愤怒:“姓季的,你敢打我?”
才放出去一天,他的心怎么就野成这样了?
展雁潮向来不是个擅长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人,立刻将目光对准了罪魁祸首罗茜,死死瞪着她,恨不得将她扒下一层皮来。
季作山整一整衣领,重新坐回罗茜身边,轻声道:“还你的。”
罗茜一愣,想到了那天自己被展雁潮打中手臂,嘴马上一抿,却还是没来得及彻底抿去那一缕笑意。
看着这两人耳语轻笑的模样,展雁潮的眼睛竟比插了针还难受,只恨不能马上把罗茜按倒打一顿。
……他的右手被季作山一拍,又酸又胀又疼,竟是连抬起来都费力。
以前他从不肯打我的!
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,展雁潮的羞恼便更上一层楼,恨不得扑上去从季作山身上咬下一块肉来。
刚才跟季作山发生口角的人一瞧这剑拔弩张的气氛,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出头帮腔:“姓季的,你这可不地道啊。展……”
展雁潮心里的怨愤猛然炸了开来。
他回头声色俱厉地斥道:“有你什么事儿?滚一边儿去!”
伺机想讨好展雁潮反被他唾骂,那人难堪不已,但又不愿在这时偃旗息鼓沦为笑柄,索性挺了挺